白毅凡噗嗤笑出声,嘴角抿都抿不住了。
“白毅凡!”
沈南棠粉拳砸在他肩膀上,脸更红了。
不是,这男人确定以前真不是干模子哥的?
这些挑逗的淫词浪曲,他哪学的这么多?
话说回来,他都这样了,陈菁菁那一招还管用么?
“我错了,但你可是答应我了,说没问题的哦。成年人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,不可以说话不算数。”白毅凡得了便宜还卖乖。
“你不要乱说哦,”沈南棠哒唛,“我是答应和你一起打游戏没问题。”
其它别的什么,她可绝对没答应。
“是啊,我说的就是打游戏啊。你蒙恬我妲……”
“闭嘴,”沈南棠受不了了,抬手捂住他嘴,“你不许说了!”
她脸蛋发烧。
那种话,不听。
白毅凡忍不住笑。
对方拒收了他的消息,还给了他一个白眼。
十多秒后,见他不开口,沈南棠才松手。
“好了,姐姐不喜欢我就不说了。休息一会,累坏了吧。到了医院,我叫你。”
白毅凡大手揉了揉沈南棠的头发,声音忽然变得温柔。
刚才还不正经的开玩笑,现在就一股暖男既视感。
年轻就是好,反差也大。
不过,他一本正经开车的专注样子,倒真让人心安。
沈南棠也确实累了,浇了那么多地,她浑身都快散架了。
闭上眼,昏昏沉沉的睡过去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等她睁眼,已经到医院了。
看着熄火的车子和漆黑的夜色,沈南棠揉了揉头。
好晕。
“到很久了么?你怎么没叫我?”
她不解,说好了叫她的。
白毅凡笑了,眼眸中溢出几抹幸福感:“看你睡得香,让你多睡一会,也不着急。”
“着急的,我们还有事呢,今天晚上你们家宴。”
沈南棠赶紧推开车门下车。
“那有什么,我们去让医生帮你包扎完就回家,很快的。”
白毅凡声音轻柔,两步走到她身边,没预兆的拦腰抱起。
“我自己可以走。”沈南棠还不适应这样被人抱着。
就算是嫁给顾庭霄,那个男人也没这样抱过她。
顾庭霄要抱,也是抱沈静姝,怎么会抱她?
“可我想抱着你走。”
白毅凡墨眸如玉,那双眼如四月春水,此时此刻似乎让沈南棠心内经年积攒的霜雪融化几分。
他不说话,眼里就千言万语,透着情深。
怪不得花心还被N个前女友夸上天,确实是有这个本事。
白毅凡把沈南棠送到急诊的休息处,他自己忙前忙后去挂号、找医生。
沈南棠浑身无力地靠在椅子上,正给陈菁菁报平安呢,忽然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嗓音。
“庭霄,我真的没事,你不用这么紧张。你忘了嘛,我从小在乡下长大,才不是什么娇娇女。”
声音一落,沈静姝被顾庭霄搀扶着从另一边走进休息室。
“姐姐?你怎么会在这?”
沈静姝一抬眼就看到了沈南棠,在顾庭霄面前,她一贯演着姐妹情深的戏码。
“我怎么在这?”沈南棠冷眸扫过去,反问:“我不应该问问你么?这么晚了,你为什么和我的男人出现在这?”
别搞出那副抓奸的惊讶样子。
就算是抓奸,也是她沈南棠抓奸。
“你不要无理取闹,南棠昨天生理期被你灌了那么多酒,现在身体还不舒服。”
顾庭霄鼻梁高挺,锋眉微皱。
刚才同沈静姝说话时的笑意,在看到沈南棠的瞬间消失殆尽。
那令人敬畏的刚毅身姿,也曾是沈南棠日思夜想的指望。
可惜这个男人眼里心里只有沈静姝,她顺着小腿流到地上的血,不知他是真没看到,还是装作没看到。
“庭霄!”沈静姝一声惊呼,“姐姐的大腿在流血,好可怕。”
顾庭霄低眼,鲜红的血色入目,他的语气方柔软几分:“你身体受伤了?怎么不让秦阿姨告诉我?”
“难道又是为了让我回家,搞出什么低端的把戏?”
以前这女人为了骗他回家,蠢事做了一大堆。
怎么会这么巧,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,就偶遇到了。
“庭霄,姐姐这不会是流产了吧?”
沈静姝大惊小怪的妄加揣测。
她知道,沈南棠要是真流产了,顾庭霄并不会担心愧疚,反而会盛怒。
毕竟两个人上次同房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。
沈南棠要是真流产了,顾庭霄不会放过她。
顾庭霄闻言,墨眸瞬间寒凉,嗓音里淬着火:“你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沈南棠苦笑:“她不是告诉你了么?流产了。”
懒得反驳。
对她不闻不问,却因为沈静姝的一句话就动怒逼问。
她在顾庭霄眼里,命比草贱。
“你出轨了!”
顾庭霄大步迈上前去,一把锁住沈南棠的下巴。
指尖力道加重,周身漫出逼人寒意。
“沈南棠,你怎么敢的?”
他嗓音中带着杀意,透骨的冷。
“顾庭霄,你怎么敢的?”沈南棠忍着痛,迎上他的墨眸,“和自己老婆的妹妹搞在一张床上,你真让我恶心!”
顾庭霄被激怒,手下越发用力。
沈南棠痛的喘不上气,下巴像是要被捏碎了。
可身体的痛,远不如心里痛的千分之一。
顾庭霄,在你眼里,我沈南棠终究什么都不是。
“你以为有情夫替你撑腰,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么?”
顾庭霄心里生出暴怒。
明明对沈南棠无所谓,气什么?
“沈南棠,腿部伤口包扎,请到三急诊室。”
门口小护士抱着笔和本走进来,刷刷点点在写东西。
一抬头看到两男一女在吵架,男的还掐着女的脖子,立马有些急:“美女,需要我帮你报警么?”
“你腿上的伤口是他们打的么?不要怕,这里有监控。”
“腿伤?”
顾庭霄皱眉,松开手,心中有些闷。
冤枉沈南棠了?
“原来姐姐是腿伤啊,姐夫,是你误会姐姐了。”
沈静姝一句话撇清关系,好像流产两个字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一样。
“你怎么不说?”
顾庭霄嗓音软了几分,将刚才捏住沈南棠的手负在身后,攥了攥。
“我是腿伤还是流产,你真的在乎么?”
沈南棠冷笑反问,嘴角带着嘲讽。
质问的语气,听得顾庭霄一怔。